你沒說的再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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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複地查看面子書的信息,卻沒有我想要得知的消息。算了,關上電腦,企圖不再關注不該關注的焦點。

在萬籟俱寂的雨夜裡,思緒最容易亂飄。這時候我在想,身在遠方的你,離我到底有多少公里?我們之間隔著的,又何止只有僅僅的時差?我知道,無論多遠的距離,還是不會阻礙我想你。我也明白,就算時差減一,距離還是依舊,那是我們心靈上的距離。多無奈、多傷。

空氣中的四處,都有著我喜歡的你。我試著閉上眼睛,卻依然嗅著你的氣味。我討厭這樣的自己。如果可以,願我的淚化為深夜裡的雨滴,那樣你就不會知道。

本來我以為,愛情只需要一顆真心就好。到後來我發現,我只是沒經過你的允許,就把你放進心裡面。殊不知,這一放,你就住了3年多。對別人來說,3年沒有很長,一個高中生涯就結束了。但對我而言,那3年卻點綴了我的高中生活。一次的巧合,我們從互不相干的陌生人被安排坐在兩隔壁,上課的日子因而變得不平凡。但是,會讓人心傷的往往叫做現實。

當你知道我喜歡你後,我們變得比陌生人還陌生。見面的時候,你的目光有意無意地避開我,更別說打招呼了。但不知道是上天的作弄,還是冥冥中自有安排,當驪歌響起之前,我們再一次地同班。座位前,座位後,我們開始像朋友一樣閒話家談。

考試了,我們一起作弊;上課時你睡覺,我們把書疊起來不讓老師發現;被老師發問問題,我們互相打眼色傳答案。就算那人不是你,我依然很開心我的讀書生涯不是枯燥乏味的。這樣不是很好嗎?為甚麼偏偏在畢業典禮之前,我們之間變得無話可說?為甚麼?

我沒有把我的疑問向你求證過,從來沒有。我也沒有死纏爛打地煩著你,因為我知道你不喜歡。所以,我不懂你。當全世界告訴我你要離開的消息,我好像哭了。我忘了當時的心情,但肯定的是,那時苦澀的。你必須為了前途打拼、為了理想而奮鬥,我都知道。我默默地獻上了我的祝福,在那被你遺棄的角落。我們很久沒聊天了,就連你離開時,我們都沒向彼此說過再見。你該不知道,我是多想跟你說聲“再見”啊!

有人說,人有兩個心房,一個在左邊,一個在右邊。左邊住著快樂,而右邊住著哀傷。快樂不敢太大聲就只怕吵醒哀傷。你離開以後,我很積極度過我的生活。這不代表我不會想你,也不代表想你的時候不會哭,只是我更勇敢了。

後來的後來,你的身邊多了一個她。你不知道,我是真心地獻上我的祝福。因為我發現,她出現後,你臉上掛著的是我從來不曾見過的笑容。那一刻我知道,她是你願意一生守候的人。

再見,是會再相見,還是不再見面?而你,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。為甚麼我們不能好好地說聲“再見”呢?即使我們之間開不出美滿的愛情之花,但我一直都希望我們之間的友誼可以茂盛地成長。一聲再見,那會是朋友間最純粹的祝福與道別。那麼簡單的事情,我們卻辦不到。

今年我的生日,你又忘了。我看著時鐘,我始終盼不到。超過24小時的等待,仍然不足夠讓你記得我的生日。沒有失望,對你,我從來不抱任何希望。反正,從來都沒有辦法讓你記得我的生日。

我已經相信,有些人永遠不必等,所以我明白,在燈火闌珊處為何哭。往回看才發現,有太多太多應該有你在的時候,都是自己過的。很坦白地說,對於你的缺席,我很執著,卻沒有辦法改變。從愛到不愛,我沒有恨。我只是相信,若是有緣,時間、空間都不是距離;若是無緣,終是相聚,也無法會意。

能不能,說聲再見?讓我們好好的說聲再見,在這最終章留下最後的美好。然後,各自奔向自己的天空,縱使以後不再碰面,那一句“再見”,已足夠了、無悔了。

P.S : 感觉又回到了中学恋爱时期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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